第(3/3)页 所以就打算听我奶的,说我妈这回把我奶弄的,身体很不好,他就得对我奶多孝顺些, 希望我好好的,说他那面无论怎么样,即便再成家也随时欢迎我回去,如果我妈由于成家敢对我不好,他不会放过的,再后来,我就说,你也要好好的,就挂了。” 江男看着孙丽,心想: 姑姑和前姑夫,离婚才三个多月。 一个怀孕三个多月,下周办婚礼; 另一个三个多月后也要再婚了。 那他们之前过的那二十年,还有表姐的存在,真是,真是! 她忽然又感受到了那种心情,是她在刚主持江男有话说的第一年,那心情灰暗的。 当第一次听到类似的听众打来电话,告诉她:我母亲刚去世半个月,我爸爸就领回来后妈了,理由是他被我妈妈照顾惯了,岁数大了,身边不能没人照顾,不能没人做饭。 还有更让她觉得崩溃的,有一个听众告诉她: 我母亲瘫痪在床,说不了话,我父亲和保姆在另一张床上发生关系,就当着我母亲的面儿。 是我发现母亲不吃东西了,在家里安了摄像头,怕保姆趁着我爸不在虐待我妈才安的,没想到的是,原来是我父亲在伤害我妈,他明知道她不能说话啊,他们哪怕去别的屋呢,这是为了刺激?我该怎么办。 江男在这一刻忽然就想起了这些,后来一年一年又一年,她就被弄的麻木了,回家一看愁人的婆婆和林迪,只一个感受:算了,最起码比那些强。 而现在,在听了表姐说完这些,那种对婚姻失望的感受又袭上心头,江男就不明白了,很多家庭一过就过了几十年,不该是最亲密的人吗?那为什么人性里的东西又会让人这么心凉呢。 她这还心凉呢,她妈妈苏玉芹是心惊的敲开了江源芳家的门。 江源芳一手白面:“咋的啦嫂子?” “男男在这没?” 江源芳说:“跟丽丽在别的屋唠嗑呢,你就说吧,听不着。” 苏玉芹赶紧端起茶几上的水杯,也顾不上是谁的杯子了,仰脖就干掉,喝完才小声道:“我做好人好事来着,瞎管闲事让人跟踪了。” “啥?!”江源芳瞪大眼,她握着菜刀:“跟到这来没?” “没,后来我打到车了。” 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 “唉,坐公交车嘛,有个傻老爷们,穿的人模人样的,打扮的挺那啥,但也不知道寻思啥呢,跟二愣子似的,那羽绒服都让人给划开了,他还没感觉。 我挨着他站嘛,就冲他挤咕挤咕眼睛,他问我怎么了?哎呦,那小偷的刀子啊,我都看见了,脑子一热我就大声嚷嚷,也不知道咋想的,难怪你哥总骂我缺心眼,我喊车上有小偷。 完了吧……” 江源芳咽了咽吐沫,真是强咽下埋怨苏玉芹的话。 “然后我也不敢继续坐车了,到站我就下来了,那小偷恨上我了,他就跟着我,给我吓的啊,那功夫过去一台出租车载着人,过去一台载着人,急的我,当时汗就下来了。” “你怎么不去派出所呢?” “忘了呀,就想着得赶紧回家,得亏那被偷的傻老爷们还算仗义,他也下车了,小偷跟着我,他跟着小偷,后来就打到车了,哎呦我的心吶,快给我找片药吧。” 第(3/3)页